一月末的气温还很低,尤其是在晚上,寒风料峭,十分冷冽。
周舜臣一身黑色风衣,站在冽冽寒风之中,几乎要与这无边地雪夜融合在一起。
他看到我和严筠丝毫不惊讶,一双眼睛里隐藏着这世上最奸诈险恶的漩涡。
他官方客气地跟严筠打了个招呼,“严总,这么巧。”
严筠无波无澜地扫向他,语气不急不躁,不冷不热,却暗藏冷冽的杀机,“是挺巧。”
周舜臣皮笑肉不笑,“从前听闻严总城府极深,手段高明,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严筠闻言冷笑,眼底的深意顿时加重了几分,“我曾经在《山海经》中看到过一个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做巴蛇吞象,不知道周老板有没有听说过。”
周舜臣难得露齿笑,“愿闻其详。”
严筠倚着座椅,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懒散,“故事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讲有一条巴蛇,非常自不量力,一口吞了一头大象,最后,它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将大象完全消化掉。后来,人们就常常用这条巴蛇来比喻那些贪心而又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的人。”
周舜臣闻言却十分不屑,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几分狂傲,“我倒是觉得,这条巴蛇很不错。尽t 管它用了整整三年才将大象消化掉,但是,它依旧成功把大象吃了,不是吗?”
两人四目相视,片刻死寂。严筠的脸色明显不太好看,周围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冲突一触即发。
良久,严筠才冷冷开口,“周老板想学那条巴蛇?”
周舜臣佯装一副谦虚地笑,“不敢,在严总的地盘上吃了亏,让我学会了凡事要三思而后行。”
周舜臣这话表面谦逊,实则讥讽。
因为,不管是秦霜还是彭刚,周舜臣虽然没有得逞,但他也没有受到任何损失。
往白了说,他在严筠的地盘上,与严筠打了个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