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沉了脸色,心里隐约升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前一阵子我听到点风声,但一直没把事儿往心里搁。大抵因为严筠的关系,以李局长为中心,想要一锅端了周舜臣。而a市又是周舜臣的大本营,我不知道李局此去a市跟周舜臣有没有什么关系。
阿升微微躬身,试探性地问我:“蓉姐,你觉得这事儿……”
我毫不犹豫,斩钉截铁说不要掺和,“李局爱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是局长,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但是,不管发生任何事,都跟咱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阿升点头称是。
我继而沉默着,良久,透过斜对角的落地窗瞧见马路对面的[梦回],又思量着问阿升,“唐倩怎么样了?”
阿升说:“一切顺利,已经做完了整容手术,正在休养。”
我嗯了声,“唐倩是一枚极为重要的棋子,务必稳妥。”
阿升恭敬应着。
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黯淡,长长的街道灯火通明。
我坐在办公椅上,一瞬不瞬地望着窗外。其实并没有在看什么,只是那样出神地望着。
许久,我起身,拎了包,对阿升道:“好好看场子,我先回去了。”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有事给我打电话。”
阿升说好。
我继而迈步离开办公室,一路坐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然后驱车回家。
路上的车辆并不多,从[水云间]到家也不过才用了十五分钟而已。
家里没有人,这个时间,保姆大概是出去遛弯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