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而搬了把椅子坐到病床旁边,床头柜上放了一个保温盒,保温盒里是一碗小米粥。
他仔细将粥取出,拿了勺子舀出一些,一点点吹凉,然后喂到我的嘴边。
我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地顾着那勺米粥。
严筠面无表情地说:“没下毒。”
我无声翻了个白眼,张嘴将勺子含住。
严筠继而重复方才的动作,喂了我第二勺,“医生说你是过度操劳,免疫力下降引起的高烧。”
他顿了顿,抬眸瞧着我,“你一个女人,整天瞎忙活什么?”
我眉目黯然,却一声没吭。
严筠没什么好脾气,勺子往碗里一扔,米粥溅起在我的手臂上,有一点烫。
“我问你话听不见吗?整天瞎忙活什么?”
我脱不开,瞎掰说:“忙[水云间]的事。”
严筠复而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米粥吹得半温不凉捣进我的嘴里,“[水云间]的管理层都是死人吗?需要你忙成这样?”
我发着烧,心里烦躁,不想再跟他理论。直接伸手拉了被子躺回床上,连头一起盖住。
严筠下意识像平时一样,抬手就将我的被子掀翻,但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大抵想起我还在发着烧,又将被子扯回来,没好气地帮我盖在身上。
“起来把粥喝完,医生交待了等你醒来要让你吃点东西。”
我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