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半多,进门就发现客厅里多了两个行李箱。
保姆走出来迎我。
我顺手指了指那两个行李箱问她,“谁的?”
保姆笑说:“是严先生的,这会儿正在卧室呢。”
我顿时一头雾水。
保姆赶紧补了一句,“严先生说,以后要住在这里。”
我微怔,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你方才说什么?”
保姆立刻重复了一遍,“严先生说,他以后要住在这里。”
我片刻沉默,继而大步向二楼卧室走去。
卧室的房门没关,我走到门口时,驻足静默观望了一阵。
严筠就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手里拿了份文件,像是工程的图纸。
我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进屋。
严筠似乎听到了动静,抬眸不冷不暖地扫了我一眼,声音不咸不淡的,“杵在门口做什么?当t 门神吗?”
我犹豫了一秒,这才进屋。
这个时间,外面的路灯都亮了,橘黄色的光线透过玻璃窗折射进来,合着屋内的光线一起落在严筠的脸上,虚化了他的几分棱角。
我走到沙发旁,挨着他坐下。这么近的距离,我看清楚了他手里的文件,的确是一张图纸。
我嘴善如流问了他一句,“这是哪里的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