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筠已经懒得怼我,只是用手指不重不轻地揉着太阳穴。
我见状立刻又在购物袋里找出一个盒子,凑到他的面前,献宝一样,“你头疼吗?我还买了安神精油。”
严筠闻言被我气地哭笑不得,“你不气我,我就很安神。”
我默了默。
他继而伸手将我这一堆有的没的全部扔回购物袋,然后拎到一边,“真正的养生就是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好好运动,别整天弄这些乱七八糟的。”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一会儿让保姆给你多做几个菜补补,看看你这脸色,跟刚从乱葬岗里扒出来一样。”
我撇了撇嘴。
严筠并不理会,自顾自拎着我那一包东西向门外走去。他走了几步,大抵是发现我并没有跟着他,又忽然脚步一顿,扭头训我,“还坐在那里干什么?参禅吗?”
我唔了一唔,这才起身,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他等了我一下,待到我走到他身边时,他牵住了我的手,然后牵着我一同离开书房,向楼下走去。
当天晚上,保姆一共做了八个菜一个汤。我在严筠的监督下比平时吃的都多了些。
饭后严筠也没有去参加那场慈善晚宴。
我问他不去行吗?
他嗯了声,说已经吩咐王敏之替他去了。
我点了点头,又自顾自拆了一瓶甘草梅坐在沙发上吃,严筠就坐在我旁边。不过他没我这么闲,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
我咬着梅子向严筠身边靠了靠,他一手翻阅着文件,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揽着我的腰。
我饶有兴趣地靠在他身上瞧着文件,但我基本看不懂,只是认识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