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手臂横扫过身旁的挂衣架,衣架上的东西如数坠落,噼里啪啦碎裂在地面。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吓了一跳,我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惹了严筠发火。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不敢再说一句话。
他沉默着,大抵压着火气。过了良久,他才又看向我,但语气却彻底沉了下去,“钱比命还重要,是吗?”
我哑言。
门吱扭响,继而趋于平静,整个房间因严筠的离去而变得死气沉沉。
我静默了数秒,下意识拢了拢衣衫,窗外掠过的风分明燥热沉闷,但吹在人的身上却丝毫感觉不到暖意。
我就那么站在那里,十几分钟的时间,一动未动。
良久,我弯腰去收拾那地上的狼藉,恰逢保姆买菜回来,她见状要帮我收拾,我制止了,吩咐她去忙别的,然后我自己一个人又继续把那一地的狼藉收拾干净。
大约过了很久,快到晚上八点半左右的时候,严筠才回来。
窗外的夜色深重,每一处都亮着灯 , 昏黄的,苍白的,幽暗的,从城南到城北,从街西到街东,连绵悱恻。
他走进来,光与影层层叠叠,身姿拉得欣长。
我连忙从沙发上起身,去寻他的脸色。
大抵是他气消了些,脸色比下午离开的时候缓和了些许。
我自知理亏,主动开口问他:“吃饭了吗?”
他径直走到沙发坐下,说了句没。
我闻言立刻招呼保姆,让她去煮t 一碗肉丝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