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时七上八下的,在家里坐不住,索性又拎了包驱车出门。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我开着车围着中心区绕了几圈,最后找了家咖啡店进店稍息。
这个时间段,咖啡店里没什么人,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两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和一位带着孩子的母亲。
我特意挑了个角落靠窗的位置,那两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就坐在我斜对面。她们两个一起看着手机,不时的讨论几句,又传来几声清脆的笑。
我无意去听她们的谈话,但大抵咖啡厅里太安静,两个女孩的声音又大了些,有那么几句,还是很清楚地落在我的耳朵里。
其中一个女孩有些夸张地感慨着:“你都不知道我们老师有多刻薄,居然说我写的论文丝毫没有逻辑。我就寻思着,我要是能那么有逻辑有条理地把结构建造都给他分析出来,那我还用得着他教吗?”
另一个女孩闻言哈哈大笑。
我被她们的笑声感染,嘴角也不经意地扬了下。但这个笑还没来得及成型,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又让我眉头紧锁。
逻辑……
说起来,阿升曾说,贺子轩的那支录音笔是在洗手间马桶后面的水箱里找到的。我当时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碍于警察很快就来到了办公室,我没有时t 间去细思,如今回想起来,却满满都是漏洞。
要知道,马桶后面的水箱是有盖子的,想要把东西放进去,第一步就是要把盖子打开。
如果假设贺子轩真的是醉酒意外身亡,那么,他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去打开水箱盖子,又往里面扔录音笔的概率有多少?
其次,如果假设贺子轩是他杀,那么,杀害贺子轩的人,为什么要把录音笔扔进水箱里?
如果杀害贺子轩的人是为了陷害我,那么,他应该把录音笔放到容易让警察找到的地方,而不是马桶后面的水箱里。要知道,录音笔不防水,扔进水箱里很有可能就废了。换句话说,即便警方从水箱里找到录音笔,如果录音笔已经完全损坏,那么,这支录音笔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但是,如果杀害贺子轩的人是为了毁掉这支录音笔,那他也不应该扔到水箱里。直接掰断或者拿走,哪一个都比扔到水箱里要保险的多。
我忽然百思不得其解。
贺子轩的这支录音笔出现在马桶后面的水箱里,从逻辑上就很难说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