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温硕却眉头一展,一副轻蔑嗤笑,“既然如此,你为何来此?我与你不睦,你手上若真有证据,你应该第一时间去把证据交给警察,而不是在这里跟我扯皮。”
我闻言默了片刻。
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暴雨连绵。
我继而垂下眼眸,声音低了很多,“如果我说,我想给您留个体面呢?”
严温硕眼睛微眯,危险且阴霾,“蒋蓉,我似乎没有跟你交好到,需要你为我留一个体面的地步。”
我闻言似有若无地点了下头,“也是,你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杀,我又何必给你留一个体面。”
他一怔,枯老的手交叠放在面前窄窄的桌板上,眼睛盯着我一字一顿,“什么意思?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
我轻描淡写地又重复了一遍,“就是字面意思,难道严董事长您贵人多忘事,连自己杀过的孩子都不记得了吗?”
他又是一怔,像是在思考我的话,又像是在回忆什么。
时间仿佛停顿了许久,但实际上也就只有十几秒钟左右。
他一直沉默着,忽然间,他穆然抬眸看向我,危险且阴霾,“你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莞尔重复,“我说,您曾经杀过自己的孩子。”
严温硕的脸色顿时沉t 了下来,他的身体情不自禁朝前倾压过来,两只眼睛因为过分用力而瞪得略微凸起,看上去无比阴森,“蒋蓉,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微微后靠,将后背靠在了座椅背上。这样的距离拉开之后,我可以更加清楚地打量着严温硕。
我敛了笑,冷漠地道:“严筠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如果我没记错,尊夫人当年生的是个女儿吧?”
严温硕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