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舜臣也是一怔。
我和周舜臣几乎是异口同声问了句:“骨髓穿刺?”
医生点了点头,随即又道:“不过您也不必太过担心。也许只是因为体内有炎症才t 造成了淋巴细胞数降低。所以,您现在先好好休息,等完全退烧之后,我们再做一次复查。”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舜臣蹙眉向医生问道:“做骨髓穿刺是……”
医生道:“造成淋巴细胞数降低的原因有很多种,最常见的原因是体内炎症,但也不能排除血液病的可能。”
空气一时间非常静默,窗外的阳光投射在砖石上,倒映出这间四壁惨白的病房。
周舜臣沉默了半晌,才对医生道:“有劳。”
医生颔首,然后转身从病房内退了出去。
我仍旧毫无反应,死气沉沉。
周舜臣走到我身边,抬手在我脸颊上不重不轻地拍了拍,“你才跟了严筠几年?就被养的半死不活。早知道这样,你还不如一直跟着我。”
我冷眉冷眼瞧着他,“我活的好不好跟严筠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我的监护人。”
周舜臣破天荒地没再怼我,只平和地道:“不管怎么说,先把烧退下来,然后再去复查一次。”
他顿了顿,声音又缓了些,“放心,死不了。”
我静默半晌,“我生病你不应该高兴吗?我背叛了你,你不是应该让我不死不活吗?为什么还要把我送到医院?”
周舜臣却不屑轻嗤,“你若病死是你的命,不能算是我对你的惩罚。我要让你康复之后,再来尝尝下地狱的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