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欲睡之际,身旁的位置有了轻微的动静。
睡意散去,闻沫晴的思绪再次变得清晰。
没等她睁眼,就察觉自己身侧的手被一只大手小心翼翼地抬起,接着,有冰凉且湿润的触感落在手心。
伴随着鼻尖掠过碘伏的味道,手心的刺痛感袭来,但随之是温热的气息拂过伤口,企图吹散伤口带来的疼痛。
闻沫晴呼吸一窒,微微撑开眼皮,看到江绪正拿着碘伏棉签,边给她手上那些伤口做着消毒,边往她的伤口吹气,模样专注且严谨。
她心口一窒,鼻子泛酸,重新闭着眼假装已经入睡,脑海中却不自觉回放着她今晚在工作间和江绪发生的小争执。
她又控制不住情绪了。
这半个月的努力如此轻易打回原形,看来她如今的情况愈发严重,单靠自己是调节不了情绪上的影响和波动的,还是需要借助心理医生的治疗。
不久,她察觉到江绪已经将她双手上的伤口处理完毕了。
许是记得她对声音敏感,戴着耳塞的她只隐约听到江绪起身下床的轻微动静,除此之外没有听到半点声音。
闻沫晴再次悄然睁眼,看到那道颀长的身影提着医药箱走出主卧。
她深吸一口气,泪水不自觉顺着眼角滑落。
慌张地用手背擦去泪水,在江绪回卧室前,她重新伪装成那副熟睡的模样。
翌日早上。
闻沫晴特地赖床,为的就是避开和江绪的正面接触,生怕又控制不住情绪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跟他起争执。
好不容易等到江绪出门上班了,闻沫晴这才起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