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尔登时一慌,刚想回头问他去哪儿,是不是又要把她抛下。
可那些难过的事都没有发生,他像癞皮狗一样很快又抱过来,从她发烫的耳朵亲吻到她锁骨肩窝,解释道:“我滚出去买早饭和药,你先睡着。”
好像感受到了她方才一闪而过的惊慌,下床后从床尾绕到她面前,跪在地上小意吻过她的眉眼,好像哄小孩儿那样抚着背哄她:“别害怕,我不走远,很快回来。”
“嗯。”陶尔喉间微哽,眼里也涌起一片潮雾,赶紧把凉被揪起来挡住脸。
他闷声笑着,温温的气息清扫过她额角:“睡吧。”
陶尔觉得自己好像完了。
她知道萧时光平素里的德性,也见识到到萧时光在情动时的疯狂,她还记得自己被戏耍多那么多,也没法忘记小时候和重逢后把她从长沛赶走时的绝情。可仍然逃不脱他时不时给的柔易温暖,他的拥抱与他说的不走远。
然后堕落着自暴自弃地想,离不开就纠缠到老。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萧时光,也没什么不好承认。
她宽下心来,在过度的体力消耗中很快入眠。
期间听到小意的关门声,又听到门外好像有什么纷争。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才转眼之间,萧时光真的回来了,回到床上抱她的时候喘息有些重,吻她的时候还渡过来几丝血腥。
但她实在太困,根本睁不开眼问他几点。
耳畔的人轻声呢喃,混混沌沌地跟她讲方才的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