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多想,就带着满身的戾气折回来。朝地面啐了一口血后,几脚踹开离她最近的三四个公关经理,用还在滴血的手臂,捞起她的腰——
抱她疯狂逃离,这危险又混乱的现场。
景行大学凤吾校区,女生宿舍五楼。
发了两天烧的陶尔,注视镜子里蓬头垢面的人。
默问:你说,是不是因为,我现在就在他曾经读过的大学里,所以才会梦见他?
但问出的瞬间,她立刻意识到,这种问题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她现阶段的思考队列中。
她明明有更棘手的事情要处理。
两个月前,大三结束。她带着裴也大学的研究生推免信来景大面试,这边的教授却没有立刻收她,而是布置了一个大作业,说是看她能不能在开学前做出来,到时候再视情况接收她。
现在离开学还有一个月,她仍然没有完成。景大要是没有导师收她,那她那血缘关系上的父亲——薛望山,肯定会用尽手段逼她留在裴大读研,好继续折磨她。
这是让她想到就觉得恶心的现实。
所以。
砸锅卖铁也要留在景大。
撒泼打滚也要留在景大。
抱着严教授的大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要留在景大。
啊,最后一条不行。
她眼睛有问题,哭不出来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