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眼里的执着散去,颓败后的无奈漫上来:“不愧是你,总是这么温柔客气地对待身边的同学,即便吃亏挨骂受侮辱也不会发脾气,还能面不改色地夸别人很好。”
“我真心觉得你很好。”
姜岩苦笑:“这说明,我在你心里和其他同学没什么两样。我现在确信你没有喜欢过我了……起码是没有那么喜欢。”
他没说话,又推过去一张纸。
她捏起来把眼泪擦掉,笑的时候嗓子有点哑:“幸好分手了,不然这样过一辈子该多没劲。我现在就很好奇,你最后会和什么样的女生在一起,你会主动去追那个人吗?”
“不会,”他扬起唇角,招来服务员主动结了账,“我这种又懒又穷的人,当然是擎等着富婆来包养我。”
“那我今天要——”姜岩笑起来,眼里有光在动,“祝萧同学,人生圆满,心想事成。”
10月1号,国庆假期开始。
躲薛望山躲了一个月的陶尔,再也找不出拒绝回家的理由。她知道薛望山等了她一个月,已经接近耐心的极限。
既然躲不过去,那不如在假期第一天就把事情解决掉。于是翻出薛望山的微信,告诉他今晚会回家,跟他和易阿姨一起吃饭。
给薛宴打了个电话,让他往她卡里再转10万块钱。
薛宴都气笑了,电话里听着他把打火机甩了出去:“你这是回家吃饭啊,还是回家上贡?”
陶尔躺在一楼沙发上,抬眼可见9米高的天窗和天窗外的游云:“不想跟他生气,所以就随着他去。”
薛宴这人,即便处在暴怒的边缘,也仍然具备骇人的冷静和直觉:“陶尔,我再问你一遍,你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了吗?这几年你任他予取予求,我觉得很不正常。”
“没有的事,”陶尔笑着否认,“我只是觉得,他过得很可怜。堂堂大学教授,花光全部积蓄后又四处借债,就为了让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出道,我感觉这种事很有意思。”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