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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尔 吴漾 1030 字 2022-10-03

她把北风的建议又在脑子里过了好几次,强打起精神,有意引导这个话题继续:“爸,你和我妈在我7岁的时候就离婚了。我跟她一起生活了4年,从来没有见过她和哥哥发生过你说的那些事。”

“做这种事还要当着你的面?”薛望山目光阴鸷,吐出嘴里的烟,“如果不是她婚内出轨,我为什么要跟她离婚呢?啊?我这里可是有录音,你还想再听一遍?”

他作势要去拿那个年代久远的s。

里面有她从13岁的暑假,被迫听到今年7月的录音。

“这次不听了。”陶尔哽了哽,说。

她今天下了好多次决心,做了很多改变。但终究不忍把陶迤的秘密再次刻进录音笔里。

事实上,这些年她最想拿回来、最想毁掉的就是这段录音,曾经都和薛望山商量好了买断的价钱,但最后薛望山还是反悔了。

“我想了想还是不能让你买断。你妈做的孽,你得替她还,”当时的薛望山这样说,“至于什么时候还清,看我的心情。毕竟我是受害者。”

今晚的他,面目一如当年可憎。

陶尔艰难地笑了笑:“这些年,你让我听了好多遍了。爸,你想要钱,我也听话地给你,前前后后也有三百万了。你知道我现在很听你的话,没必要屡次三番地拿这录音折磨我。”

“那就懂事点,再给我转10万过来。”他掐灭了烟,放下腿,把眼镜戴上变回饭桌上的平和斯文的模样,“最好是国庆期间转过来,要是再拖,我这次可真的会把录音发到薛宴的公司。”

她点头:“好,我知道了。”

走出书房。

躲进对面、薛速速的房间里缓了缓。

她顺着墙面蹲下,整个人感到剧烈的不适,但仍旧不敢掏出口袋里的东西。

先前她确实不知道:原来录音笔工作起来,电池是这么容易发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