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藏着审视在她脸上逡巡两遭,又往自己腰下看了两眼,然后抬头缓缓勾起娇艳饱满的唇,问她:“你想看全啊?”
“……”
“也不是不行。”
“……”
“但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价钱?
他居然提到了价钱?
太好了,那就以这句为垫脚石,爬上道德制高点上指责他:就看了看而已,你怎么还要钱呢?
天可作证。
陶尔是指望着能借此机会搬回一城的,结果这张嘴它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把设计好的那句不服气的指控硬生生给搓热了、掰弯了、拧软了,于是原本锋芒密布、棱角分明的呈堂证供变成一句客客气气、软软糯糯的商量——
“就看了看而已……你要多少呢?”
男生:“……????”
“……”
隔着看到屏幕上的自己瞪大了眼。
男女二人,四目相对,两厢沉默。
手指颤巍巍地攀上屏幕,在这张嘴说出更吓人的话之前,陶尔按断了这通视频电话。
扔掉手机,投湖一般投进乳胶床垫里,揪起枕头把脑袋瓜整个蒙住。想大哭一场,却发现根本挤不出泪来;想干哭两嗓子,却发现方才说得太猛了,现在一点动静也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