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道德,但他很赞成薛宴的做法。
挂电话后冲到楼下,看到门前老旧的桑塔纳,折回来望了眼前台桌上的车钥匙,问道:“姐,这车你的?”
老板娘往门口一觑:“我男人的,你想借啊?”
他迅速扫码付了300块钱,顾不上对方同意不同意,抓起车钥匙就跑:“有点急事,借我开一晚。”
老板娘追出来大喊:“这是老车,下雪了还路滑!你开慢点儿!”
萧时光打开前照灯,灯光照亮马路对面,【xx理发店】几个字骤然出现于眼前。
他的心跳就这样停了半秒。费力地吞咽下从心口溢上来那团恐惧,摇下车窗打听:“姐,你记得七八年前,这片有个干理发的老沈吗?”
老板娘皱着脸回忆:“老沈?”
萧时光焦躁地抓了把头发:“就在南边这条街,‘早鸟’辅导班的对面。老沈是理发店老板,听力不太好,”尽管很不想继续回忆,但还是硬着着头皮提醒,“当时犯了罪,去坐牢了。”
老板娘眼皮一掀,终于想起来:“噢噢噢!对对!是有个半聋不哑的老沈开理发店,当年挟持了个小姑娘,被逮进去了那个?!”
“嗯。他现在……放出来了吗?”
“听人说放出来了。大概是去年这时候吧?但咱也不清楚,没再见过他。可能不好意思呆在长沛,就去别的地儿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
驶出破旧的老城区,穿越灯火通明的新城,向着高速入口一路狂奔。车身掠过路灯投影,模糊着道路两旁稀疏的行人。车轮碾过雪水和冰泥,压出吱呀吱呀难听又恼人的声音。
风顺着几条缝倒灌进车里,吹得他腿冷脸疼。但脑子里却如有沸水在滚,冲得脑壳又胀又顶。
他差点忘了老沈——这位跟踪并挟持过陶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