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婳微笑着接过来:“谢谢。”
是重要的人吗?
到底是因为这个小姑娘重要,还是因为她是学姐的女儿,所以觉得她很重要?
章婳搓着矿泉水上的流线纹路,思考着这个问题。
她跟陶迤长得很像,都是在人群中光芒万丈、一眼注意到的漂亮,但是话说,母女二人在性格上差异巨大。
陶迤长得灵俏精致,跟个精灵似的,但性格上却懒散又大胆,自由且奔放。当初在大学,她经常挂着相机寻找模特,看到钟意的根本不知羞赧为何物,也不知犹豫二字怎么写,总是直接走上去搭讪。
也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大一入学才俩月,早上7点55,她攥着课本火急火燎地往法学院的楼冲呢,就被陶迤搭讪了。
陶迤跟着她跑,短发被秋日和晨风抚摸,泛出棕调的柔光:“学妹,你真好看呀!方不方便加个qq?”
章婳皱眉扫她一眼,扫到极漂亮的脸时候,她眉头舒展开了,但还是拒绝:“不了。我直女。”
对方明显愣了两秒,脚步都放缓了,但很快又再次跟跑上来:“你误会了,想为你拍一套照片,可以吗?”说着还很满脸正气地保证,“真的是只拍照,不搞姬。我也直。你吃早饭了吗?”
“没吃,你也看到了我是真的很着急,”章婳在法学院楼前跟她摆摆手,“所以婉拒了哈。”
然后以更快地速度往楼上冲。
结果还是晚了两分钟,讲《民法总论》的教授是法学院的大牛,以严酷无情著称,手指往教室后排遥遥一指——章婳极其自觉地去后面站着听了。
快下课的时候,她觉得后门门窗有东西在晃,没忍住往哪儿一瞧——是那位搭讪的学姐跟她招手,玉白的手指上还挂着鲜牛奶、小蛋糕和她很爱吃的糯米鸡。
“章婳,”教授喊出她的名字,“我刚才讲到哪条了?”
章婳苍茫回头:“……对不起教授,我刚才没听。”真的就是刚刚那一分钟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