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主动给她发来了邮件,补充被陶迤遗忘掉的部分资产,提醒章婳不要忽略。
对方署名【薛宴】。
陶迤怎么又跟姓薛的纠缠上了?她皱着眉头查询这个名字,很快清楚了男人的商业地位和与陶迤的关系——陶迤前夫的侄子。
直觉已经告诉她某些答案,可她仍不死心,用邮件问对方:【你跟陶迤什么关系?】剩下的都是欲盖弥彰的补充,【为什么掌握她的资产情况?而且比她本人还清楚?】
男人回:【男女朋友。】
牙齿陡颤,当即穿破唇面,她舔了下,舌尖腥味很重。默了半晌后又问对方:【陶迤到底怎么了?】
男人只回她:【不是很好。】
不是很好。
陶迤怎么可以过不好呢。
她那充满灵气的漂亮学姐,怎么会突然不好了呢。
在酒吧里和西装美男小酒托喝到凌晨两点,挥霍两三万,出来竟然一点儿没醉,还能打电话问远在国读计算机博士的程寻:“她有可能会死。”
程寻没问是谁,但就已经知道她在说谁,在电话里长叹了一口气,问:“你在哭吗?”
啊?哭了吗?
章婳抹了一把脸,指缝里果然全是泪。
妈的。以后再也不接熟人的案子了。
真尼玛身心俱疲。
还让人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