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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祖母于宫中病重,父亲马上出征,皇帝舅舅又躲着不见她,就怕自己为爹爹说情,如今倒有人送上门来,恐怕是算计的眼睛都红了吧,这还敢来寻她?

段时渊将她的手拉下来,轻柔的擦拭干净薛绾绾掌心沾染的翠绿汁液,随后握住,说“邱烨,今科举子。”

“容桓一脉的人?”

段时渊颔首,薛绾绾险些被气笑,“他胃口倒大,文臣武将都想要,也不想想他吞的下吗?”

在长春宫那些日子,薛绾绾时时听皇祖母给她讲授朝中的事,也大概明白如今容桓是一家独大,权力的滋味一旦尝过就再无法舍却,特别是那至尊之位好似马上就能唾手可得,谁能抵挡的住这个诱惑?

可是,

薛绾绾垂眸不说话,好半晌才道,“不去。”

“我已经推了,但我也让福伯备好了明日的马车。”

段时渊抬眸看她,将人轻轻拢住开口,“我们在茶楼等着,一定可以瞧见的。”

薛绾绾低低应了一声,爹爹说的话她一句不信,明日故意支她出远门游乐,就是不想她亲眼看他出征吧。耽搁了这么久,看容桓急成这样,她早就发现了。

“回去吧,福伯一会儿也要出来归置了。”

薛绾绾嗯了声,两人这才转身离去。

第二日他们早早起身出了府,马车驶进容祈府后却再未出来,一个时辰后几人出现于临街的一处茶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