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微臣探案来迟,请陛下恕罪。”
景晏帝抬抬手让他起身,揉了揉眉心道,“可查明了真相?桓儿的马究竟是谁动了手脚?”
安绪东起身回禀,从下属手中接过一物介绍道,“臣将京郊马场来回查了个遍,一共核查了十六名嫌疑人员,俱没有发现任何不对,那匹发狂的马最后在马场西南边缘被抬回,经仵作检验,马儿是肝胆剧裂而死,无其他任何人为因素,现场只有这块纸条很是可疑。”
“那倒是奇了,还能是一块纸条害了二皇子不成。”
顾昭媛讽刺的看向淑妃,笑眯眯道,“淑妃娘娘,您还是问一问二皇子,看看是谁接近过他的马匹吧,莫要被人蒙骗了过去。”
今日就容煜、容祈还有薛绾绾等人去了马场,她这是想要将所有人都拉下水。
顾昭媛还真就是如此想的,左右自家芙儿没去,她不必担心沾染到此事上,索性将他们都绕进去,让众人狗咬狗罢了,她就不信,就算其他人没那意思,大皇子母子还能没掺和。
容煜还真的掺和了,此事还是他一手谋划,此时他却要感谢顾昭媛一力将众人拉下水,这样自己就不会成为众矢之的,但是面上却不能如此。于是他立即上前跪着哭诉道,“父皇容禀,二皇弟的右腿伤至如此,儿臣心痛不已,恨不能以身代之,怎么与此阴诡算计有关呢?”
薛绾绾一言不发的站在景晏帝身侧,静静的观察着事态发展,她方才忽地瞧见内殿的珠帘动了动,立即明白是容桓在那儿。
容芙都要被自家母妃蠢的没边了,不明白她为何要致力于针对薛绾绾,偷偷抬头瞧了瞧景晏帝的脸色,只默默又抓紧了薛绾绾的手一分。
殿内针落可闻,一时间静的厉害,景晏帝盯着容煜看了半晌,直将人看的冷汗直流,才让人扶起他,“朕明白你爱护弟妹的心,起来吧。”
“你接着说,勘察的那些都略过,朕要知道结果。”
“喏。”
安绪东将那张巴掌大的纸片摊开,缓缓道,“就是这纸片让臣发现了蹊跷,微臣遣人去造纸坊问过了,此纸竟是从玉墨坊出来的。”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玉墨坊一直是为皇室特供的书坊,纸质宣白,墨痕有致,非皇亲国戚用不了,而玉墨坊背后的实际掌权者,正是四皇子容祈。
沈昭媛早就跪到了景晏帝面前,抬起头看向他,语气坚定道,“陛下,祈儿懂事知礼,一向爱重兄长姐妹,此事必然与祈儿无关,望陛下明察。”
容祈跪在母妃身侧,垂着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