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渊见她抽身就是一急,顿时绕过丛丛棣棠追了过去,“是我的错,郡主莫要再气了,礼物的事我替郡主想法子,可好?”
青芜没得到薛绾绾示意,不敢将人放过来,段时渊只好隔着珠帘同她说话。
他跑的急,薛绾绾透过绰绰珠帘都瞧得见他脸上残留的红晕,额间也是汗滴点点,此时正紧紧地盯着自己,想到他病体初愈,她便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青芜,先让他过来罢。”
段时渊这才得以接近,进门后就一直暗中瞧着薛绾绾的脸色,小心翼翼道,“郡主可还生我的气?”
薛绾绾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袖口,闻言瞥了他一眼,“我同你生什么气,若是气坏了,爹爹又得罚我。”
“是我冤枉了郡主,时渊在此给您赔罪,望郡主大人不记小人过,谅解则个。”说到最后,他还站起身拱手行了个礼。
薛绾绾哼哼了两声,没有说话。
段时渊再接再厉,“舅舅疼爱郡主尤甚,不然这两日怎会在府内。”
“那还不是皇祖母逼的。”
“欸。”段时渊摇摇头,“这倒是郡主冤枉舅舅了,西山大营军务繁忙,陛下给休沐也只会一日半日的,怎会给他连放三日,想来恐怕也是舅舅自己要求的缘故。”
“果真?”薛绾绾掀开珠帘,走到他身前盯住他,似是有些不信。
“自然是真的。”
再没人比段时渊更了解薛峥对薛绾绾的心了,前世舅舅身上暗伤良多,本不应亲上战场,但为了薛绾绾的婚事,还是拼着最后气力去了,只为了击退来敌打个胜仗,好替她解除身上枷锁。
薛绾绾闻言也想明白了,单说爹爹素日去宫里捞她就不知多少回了,每次俱是跳脚说不许自己出去胡闹,却在私底下教了她不少防身功夫,就怕赶不及捞自己被人欺负了。
“那你说,皇祖母的寿宴我要送什么好呢?”薛绾绾真是想秃了头,“要那种有心意的,祖母也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