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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再听他解释,依着记忆中的方向,径直冲着某处喊道,“青芜!青芜!”

青芜下了马车后本来就落在她身后不远,此时听到自家郡主呼唤,连忙加快了步伐,三步并作两步朝那跑,文竹心中咯噔一声,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也跟在她身后赶了过去。

“郡主!”

青芜浦一瞧见薛绾绾的模样,登时就想歪了,立即瞪向背光处站着的那人,语气中掺满了冰碴子,“表少爷方才做了什么!”

段时渊从暗处走出来时青芜就是一愣,随后立即看向了薛绾绾,心中腹诽不断:老天爷啊,自家郡主对表少爷做了什么啊!

段时渊在地上滚了一圈,此时身上绸衫大半都乱了,左手腕不自然的垂在身旁,发髻散落,眉眼慌张,这看起来是自家郡主对表少爷行了不轨才是吧?

文竹前后脚刚至,闻言赶忙越过她去看段时渊,待瞧见他现下的样子就是一声惊呼,“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段时渊看了一眼他,随后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文竹手忙脚乱的接住人,“少爷!少爷您醒醒!”随后他惊疑不定的朝薛绾绾看去,正对上后者错愕的目光。

“快请太医啊!”

请太医是不可能请的,他们一行人刚从宫里赴宴归来,现下去请了太医,景晏帝会作何想?薛峥听到消息赶来后,连声差福伯去保仁堂请戚大夫过来,他自己饮了酒,不便动两人,又叫人抬来软轿将他们一起抬到了清澜院。

半个时辰后,文竹失神的立在屏风旁瞧戚大夫给少爷看诊,一时间只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这不就是他们第一日进府时的样子吗!

他着实想不明白!

自家少爷和郡主是八字相克吗?怎么回回相处都能受伤,上次郡主爬墙跌下来压到了自家少爷,自己没事,少爷倒是发了热,这次更好,两人不知为何双双受伤,郡主扭了脚,少爷径直又晕了过去。

文竹想着,等到少爷醒过来,是不是要考虑搬出去住才好,若总是这般,少爷能撑到乡试吗?屏风外的青芜却是在想,是不是要去寺里烧香拜拜,求郡主和表少爷平平安安的才好。

“怎么样,戚大夫,时渊这孩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