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这位公子的名讳?”
伸手不打笑脸人,段时渊也拱手回道,“在下乃是江州榕城段时渊。”
不料钟仁却皱起了眉头,试探着问道,“阁下可是江州府院的案首段时渊?”
段时渊没想到竟真有人知晓自己,当下只能颔首,“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是如何知晓在下的?”
钟仁笑了笑,仿佛有些不好意思,“我曾收集了所有州府案首的资料,听闻过段兄的事迹,段兄的经义和策问可是十分有名。”
段时渊闻言垂下眼眸,看来此人所谋颇大,竟会细致如此。
何敬伦这才正式打量起对面的人来,酸溜溜的道,“原来是段案首,真是失敬失敬。”
“不敢。”
薛绾绾瞧见几人之间气氛好似融洽起来,不禁撇撇嘴,“行了,我且问你,二皇子今日真会过来?”
何敬伦瞪了她一眼,“我还会骗你不成,你方才进门时没瞧见门口已然停了几辆马车吗?那就是佐证。我和钟兄只是来的略早些罢了。”
“呵,”薛绾绾倒还真的没注意,现下被他这么一说,还真的想起先前见到的景象,今日南门大街确实比平日里要繁闹些。
“那二皇子怎么不特地包下此地给你们呢?”
薛绾绾疑惑不已,何敬伦却冷哼一声,扬起下巴道,“二皇子殿下礼贤下士,爱才若渴,好心给大家一展诗才的机会,但若是因此而破坏了店家做生意,岂不是因小失大了。”言语间显然对容桓颇为推崇。
薛绾绾嗤笑一声,只要银子给的多,莫说包下御茗斋了,就是包下京城最大的馆子也不会有人不同意,这点把戏她还是看得清的,不就是怕大张旗鼓被皇帝舅舅抑或容煜知晓嘛,也不知他辛劳一番为了什么。
段时渊瞥了眼她的脸色,便知她所想,还不是为了那个位置,古往今来,读书人的笔杆子的力量从来不容小觑。
面前两人的态度皆是不甚恭敬,何敬伦看的眼气,刚想去为二皇子辩护一番就被钟仁拉住了,后者让他稍安勿躁,何敬伦眼皮子浅,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方才说起二皇子之时,那两人眸中全无敬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