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绾绾掀开帘子,正要说话就见薛峥大步出了府准备翻身上马,一看就是有要事的模样,顿时扑过去甜甜的叫道,“爹爹,你要出门呀?这是去哪儿?”
薛峥手下动作微停,看了眼古灵精怪的闺女,又越过她看向身后,果然瞧见段时渊正慢吞吞的下马车。
“怎生这么早就回来了?二皇子殿下终是忍不住脾气将你赶回来了?”
“爹你能说句好话吗?”
薛绾绾瞪了亲爹一眼,再不理他,拉着段时渊就跑。
“你瞧瞧,如今我一句都说不得了。”
福伯忍住笑将马鞭递给他,轻声道,“将军还是去营里吧,若是再说两句,您恐怕又要半旬回不来了。”这是说他嘴皮子啰嗦。
薛峥摸了摸鼻子,瞧了眼薛绾绾进去的方向,终是驾马带着随从走了。
那厢薛绾绾径直拉着段时渊回了漱玉阁,一进门就招呼着侍女收拾作画的工具,呼啦啦一群人被她使唤来使唤去,青芜瞧着乱的很,终是也加入了进去。
“这儿,就摆在这儿!”
薛绾绾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草,自从福伯改了小院种植,她时常就要去‘洗劫’一番,移到自己院中又不会打理,总是乱搭乱配,最后还是福伯看不下去又来帮她拾掇,不过也是在她的指挥下进行的。
就比如满京城闺秀的院子里都不会在棣棠的一旁种梨花,抑或在白槿花不远处养一池芙蓉,但这在薛绾绾的院中,就显得稀疏平常了。
用她的话说,这叫独一无二。
薛绾绾让青芜搬了她的三角椅出来,自己坐好后就招呼着对面的段时渊,“好了,就在这画。”想了想又着重嘱咐道,“要将棣棠、白槿花,还有那池芙蓉都画进去,还有啊,须得将我的十分美貌全画出来,知道吗?”
文竹憋住笑给自家少爷研墨,忍了好几次,终是笑了出来,薛绾绾坐直身子瞪他,“你笑什么?”
“郡主恕罪,小人在想少爷要将您的美貌全画出来可能有些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