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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渊当然不是此意,容煜马上要在薛峥手下过活,虽说他贵为皇子,军中薛峥身为主帅不会难为他,却也根本不会器重他,不然景晏帝那里就饶不了自己。

可他好容易博了机会出征,可不是这个意思。他想要薛峥提携他器重他,最好能为他好好挣个大功回来,这些都离不开薛峥的作为。

从前他对薛绾绾两人有过不少敌意,不趁此时服个软,还等何时?就连父皇在薛峥面前也不全是尽心随意,那他低个头又有什么,只不过他入不了长春宫,只好退而求其次在段时渊这边做说和。

这些容桓不知,但并不妨碍他用这些蒙前者,果不其然对面容桓的面色变了又变,最后愈发黑沉起来。

先前几次试探,段时渊却始终油盐不进,如今还说出疑似转头投靠容煜的话来,他哪里还忍得住,接下来一场席面始终缄默,一言不发。

等到将近末尾,更是提前离席而去,理也不理得意的容祈。

容祈算什么东西,生母不过是个昭媛、家世不显,就算要争也得有那个势力,而容煜,才是他真正的心腹大患。

第49章 大婚

一场鹿鸣宴, 最终却不欢而散。

那日前来赴宴的学子们也不尽是端肃之人,倘若有人事后多句嘴,这消息就瞒不了多久。因此没几日下来, 京里不少权贵高门就都心照不宣。

就连在宫中的太后也听到了风声,她一知晓此事, 薛绾绾自然也明了, 段时渊毕竟是嘉裕的未来夫婿,太后不会不留心眼在他身上,尤其是在如今的多事之秋。

“好孩子, 你是怎么想的?”

太后慈爱的看着手拿针线的薛绾绾, 目露询问,薛绾绾顺势放下手中之物, 这么短的时间绣嫁衣已然来不及, 但几身衣物还是能赶制的, 依制婚俗, 她近来也动起了绣棚。

听完太后的话, 她低垂了眉眼,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皇祖母是知道的, 我一向只和四皇兄玩的好,其他的什么人, 我也懒得计较,况且舅舅也还在呢。”

太后叹了口气, “是了, 你说的对。”

景晏帝忌惮薛峥, 但绾绾是他亲外甥女, 再往前多数几年, 说句僭越的话,景晏帝还未登基之时,两人还有兄弟之谊呢。更何况现下景晏帝正值年富春秋,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