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酒店灯光亮,她甚至看到了那颗小痣上有一根细细的汗毛。
此刻跟着他脆弱的身体一起微微浮动。
“谢谢你。”又过了一会儿,闻经年开口。
“没事。”
一时间,徐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房间里太安静了,她又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
“其实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带着点病弱的感觉,没想到你真的——”
“有病”两个字被生生咽了回去,与此同时,闻经年缓缓睁开眼睛。
“我是说”徐绽心里的话百转千回,最后脱口而出:“注意身体。”
“”
闻经年手撑着床慢慢坐起来,徐绽也迅速跳下了床。
他垂眸看着自己缺失的两颗扣子的凌乱领口,而后若有所思看向徐绽。
狭长的眼尾微微挑起,漆黑的眸子里面暗涌细碎的光,徐绽猜不透他的意思,反倒被他看的一阵心虚。
“刚才还说我跟女生进酒店装昏?”
“哇,你这个人还反咬一口的?”徐绽气得脸都红了,“那是我刚才拖你到床上不小心崩开的好不好!”
闻经年眉梢一挑,刚才身上那种弱势感早已不知去向,此刻的他好整以暇看着徐绽,像极了农夫怀里反咬一口蔫儿坏的蛇。
徐绽气性大,哪里受得了他这么说,她气得七窍生烟,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