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着,她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
徐绽奇怪地走进房门,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窗帘大开着,夜风吹得窗纱飘摇不定。
房间过分安静,让她心神不宁。
“想见徐小姐一面可真是难啊。”
徐绽猛地回头,一脸奸笑的石正刚下半身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大脑一片空白的徐绽怔怔看着石正刚,房间的西洋座钟不合时宜地响起整点报时——
徐绽下意识看过去。
六月二十三日十一点整。
六月二十三日是闻经年母亲的忌日,在他八岁之后的每一天,这天就成了他逃不过的噩梦。
事实上,从进入六月份开始,身体里潜藏的那种不安就已经开始躁动。
和往常一样,他清晨便带着一大束百合花驱车去往墓地。
墓碑上母亲的笑容那样温柔,闻经年久久站在墓碑之前,心里平静的甚至有些诡异。
百合花上还带着露珠,此刻一滴一滴落到墓碑前的大理石地面上,在地上洇出一片水痕。
闻经年忽然意识到,他每年都习惯性买百合过来,可其实他连母亲到底喜欢什么花都不知道。
她走的太早了,那时候他才八岁,哭着跑去花店却一句话说不出来,店主问他要送花给谁,闻经年擦擦泪说给我的妈妈,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花店老板帮他选了百合,打那之后闻经年每年都买百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