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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坐在秦夫子书房里,将昨夜所写文章慢慢默出来。只不过每默几个字,他都忍不住要叹口气。

“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昨夜记忆不深,今日难将它重默于纸上?”秦夫子被打扰地看不下去书了。

“非也,学生能将昨夜所写倒背如流。”

“那,可是嫌我这里冷了?我让你师娘送点炭火进来。”

“非也,能伴先生左右,学生如沐春风,即使陋室村居,依然如处九天仙境,喜不自胜。”

秦夫子忍不住拿手上的书卷敲了一下楚辞的头:“那你为何做这死气沉沉之状?需知读书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你如此喜怒形于色,到底是怎么了。”

楚辞趴在桌上哀怨地叹了一口气:“学生境界尚浅,恐怕达不到先生说的那种境界。”忽而,他又猛地坐起:“先生,你可知道孔山长那里有一本《黄州寒食帖》,你能借来一观吗?”

若是先生借到了,想必他也可以在旁边伺候笔墨,借机一观了。

面对楚辞忽然振奋的精神,秦夫子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几声。

“如今岁试在即,你的台阁体写得倒是没有以前好了,小心县令不予录取,到时候革了你的秀才功名。还不快将昨夜所写的文章默于纸上!”

看来先生也借不到。楚辞淡定了一些,终于明白为何孔山长要针对他了,原来源头在先生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