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这一首可做魁首?”厉尚恩拎起第一张,他的表情冷凝,叫人看了觉得他似乎不太高兴。
“是,这位兄台写的诗,无论是从平仄对韵,还是立意方面,写得都是极好的。秋天万物枯败,唯有菊花以傲然之姿立于枝头,这位兄台自比为菊花,遗世独立之姿跃然纸上,可见其抱负深远。这首诗,应是厉兄大作吧?”
这楚辞洞察人心的能力着实了得,单凭一首诗,便猜出是他写的。厉尚恩有些被人看穿的感觉,只说了声是,便不再开口了。
他的评价十分公正,其他人的诗即使被压在下面,上面的也必然是比他们好的,故而大家都无甚怨言。
就在这时,一个冷清的女声响起:“这位楚公子,你将这首诗压在最下方,是否觉得它是最差的一首。”
楚辞看这说话的姑娘脸带薄怒,想必这首诗应该是她的了。
“呃,若单论平仄对韵来说,这首诗是不及前面那些的。但它风流灵巧,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若换一个评判标准,它应该就不会在最底下了。”楚辞尽量委婉的解释。
“哼,你难道不是凭字迹认出了这是女儿家所做,故将这首诗压于最底下的吗?”
这字清秀婉约,确实和其他人的有所不同。
“姑娘为何这样想?我评判诗只看内容,不分男女。”
“嘴上说的好听,可是做出来却是另一种样子,你若不是看不起女人写的诗,为何要把这首诗置于最下层?”这映月湖上的清倌一向受尽追捧,谁不夸她文采风流,给她冠以才女之名,何时被人这么羞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