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说完,拱一拱手,就朝外走去。
“站住!你是哪里来的书生,这般牙尖嘴利?分明是一件小事,却被你说成什么以下犯上,须知祸从口出啊!”
“怎么?各位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是吗?这是小事,那什么是大事?不知侵占道路据为己有算不算大事?不知欺男霸女,为祸乡间算不算大事?不知在这太平县里只手遮天算不算大事?”楚辞站住之后,转过身疾言厉色地说道。
“你你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事?老夫何曾做过这些?”莫仁兴抖着嘴,似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三年之前的洪家村案,一年之前的洋河坊案,两个月之前何家姑娘投井之事,难道都与你无关?”
“原来你假告僭越一事,实则是为了这些案子!这些案子已经了结了,你所言之事均属诬告。饶你是个秀才,我也不能容你在公堂之上大放厥词了!来人,将他拿下!”县太爷大叫起来,以防楚辞嘴里又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两名衙差狞笑着朝楚辞走过去,楚辞义正言辞地呵斥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一个小小衙役,也敢来碰我?”
“你一个穷酸秀才,但这时候还敢嘴硬——”
“楚解元!”从门口传来一声大呼,原来他是太平县新科举子,因有事耽搁了一下,这才迟了。没想到来到公堂一看,竟发现此次乡试的解元郎就站在公堂之上。
“解,解元郎?”
在场之人无不瞠目结舌,望着刚刚还被误认为穷秀才的楚辞。
与此同时,从街道外传来了六声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