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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父说妇人红杏出墙理应浸猪笼,这是律法所允许的,但若刘明说要将其妻浸猪笼,那张伯父一定会劝阻。因为只有人证物证俱在之时,才能视情节严重由官府判刑。

同样的事情,没道理孟子可以做,百姓却做不得。若县太爷要惩罚,那么就先惩罚最先做这件事的孟子吧。

张文海恍然大悟,他欣喜若狂,万没想到困扰他几个月的事情,竟会在书中找到答案。

“阿辞,多谢你了!我这就回府城去击鼓鸣冤!”张文海说完,就要往外跑。

“等等,你这样闯去万一说不明白怎么办?我为你写一张状纸,你再找个靠谱点的讼师,此案必结。”

其他几人连忙铺纸磨墨,楚辞提起笔在纸上龙飞凤舞,一篇锦绣文章一气呵成。

几人看过之后,都说字字珠玑,简直可入刑部做典藏册。看完之后,他们难免又要为楚辞打抱不平,说楚辞如果当初没有进国子监,而是入翰林院,那么此次外放必是一个手握实权的官位。以他的能力,日后进内阁拜相位也无不可。现在倒好,提学一职虽位同知府,可二者所掌权力却是天差地别。

楚辞微微一笑,说道:“我素来不爱掺和这些,与其汲汲营营一辈子,倒不如做个清流来的逍遥自在。”

其他人都为楚辞的心性而赞叹不已,却不知他心里也难受得紧。他心里安慰自己,算了,搞教育也没什么不好的,相位他坐不了,太傅之位还是可以努力一下的,要做就得做教育部长才行!

……

张文海和方晋阳拿到状纸后匆匆赶去府城,陈子方依旧陪着他娘在袁山县省亲,江淮则回家去了,开始筹办他儿子的满月酒。

楚辞这时也包袱款款,带着几个孩子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