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抿嘴:“察觉到你为非作歹。”
他低笑一声,抬眼看她:“怕了?”
她没答话,垂jsg眸怔然望着他手上的动作,直到他将杯子递过来,她摇了下头,也不知道是不要,还是不怕。
徐经野没有再问,自己仰头喝光了手里的水。面前的人看了他一会儿,再次轻声开口:“你今天心情不好?”
他俯身放下杯子,不答反问:“你看呢。”
她默了片刻,问:“怎么了?”
徐经野复杂望她一眼,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从得知姑姑是被收养,到徐质初签订了放弃继承协议,再到昨晚那个离谱又惊心的猜测,不停涌向他的信息不断迫近着他的底线。虽然他一直承认自己家里人从某些角度来说确实冷漠、利己,但是他仍旧无法置信他们会做出冷血至此的举动。
他矛盾试探着他们的反应,可他越是想验证自己是错的,就越是觉得他们每一个表情都可疑。这种感觉令他痛苦又割裂,他沉默许久,最终低低开口:“失望。”
“谁?”
“家里人。”
“他们怎么了?”
他不答话,面前的人等了片刻,细声劝道:“他们对你很好。”
他觉得这种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讽刺:“可是对你不好。”
“因为他们不是我的父母,甚至跟我连血缘都没有。”她的神色坦然,不见低落,也不见自嘲,“作为亲人他们已经很好了,物质上没有亏待过我,也没有对我言语和动作上的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