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身,有些急切地翻找着篮子,终于在底部找到张比名片大一圈的卡片,已经被植物的湿气浸得有些潮软。
卡片正面写着早日康复,背后是个印上去的标志,两颗大小不一的爱心交缠,看起来平平无奇,她却陡然僵住了身体。
暖气房里的空气温暖而干燥,徐质初捏着卡片站在房间中央,毛孔发寒,如坠冰窟。
“质初,出什么神呢?”
忽然有人进来,她放回卡片,下意识应:“没什么。”
赵婉独自走进来,打量了眼面前人的苍白脸色,微笑关心,仿佛她才是这家的主人:“你要么先回去休息,这里我来就可以了。”
徐质初脑子里很乱,一只手撑在桌沿上:“不了,我在这里等奶奶醒过来吧。”
赵jsg婉看出她不在状态,只当她是太过自责,柔声继续劝道:“你守在这里大半天了,也很疲惫,很难再熬一夜,奶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你还是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吧。”
见她垂着眼不为所动,赵婉又宽慰道:“这里也不会没有能决策治疗的家人,一会儿经野哥就回来了。我在这里等着他就好,你回去休息吧。”
听见他的名字,徐质初望一眼她的微笑面孔,语气生硬:“我等奶奶。”
对方还是不放弃,一脸能与她共情的惋惜状:“我明白你很愧疚很难受,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也不得不去面对。伯母也不是真的怪你,只是一时着急,你在这里耗着也没什么意义,还是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