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心都想着该如何安抚她,一进到医院看到的却是另一张委屈面孔。田丽不停给他使着眼色让他好好表现,他本就烦躁透顶,听见赵婉若有似无的阴阳怪气更有股火儿腾地蹿了上来,接着被徐若清引爆。他第一次无比迫切想要带她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些人,更加迫切想把这样的心情也告知给她,可是他打不通她的电话。
这一宿他迷迷糊糊看了许多次手机,快早上时护士进来告诉他病人刚刚醒了,但身体还是太虚弱,很快又睡着了。
他听后稍微放心,转头看着窗外天色已经亮起来。他起身进浴室洗了把脸,出来再打她的电话时终于被接了起来。
他无声长出口气,沉淡声线微哑:“在哪里?”
他站在窗前揉了下脖子,身上关节拘得很不舒服。他心里默默计划着一会儿去找她见一面,然后回公寓洗澡后再睡两个小时,听筒那头的答案却出乎意料:“机场。”
他手上动作一顿:“机场?”
“嗯,我到苏州了,刚下的飞机。”
徐经野默了有数秒,声音微沉:“昨天是怎么回事?”
她平静复述:“没怎么回事。我昨天看了一整天的脸色,后来来了一个得到特许的准儿媳阴阳怪气,我觉得烦,骂了她。”
他忍不住皱眉:“是你骂她,你为什么要走?”
他不相信她会无缘无故失态,一定是对方出言不逊在前。要走也应该是赵婉走,她一个外人才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别掺合别人的家事,于情于理都哪有徐质初离开的道理?
但电话另一头的人显然不这么认为:“这个项目比医院更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