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终那顿饭没有吃成,演唱会也没有去成。那天他临时有项紧急的工作,等处理完的时候演出已经快散场,他匆忙从公司下来奔向自己的车,隔着一条路的时候就迫不及待解锁,快步绕到驾驶位的车门那侧——
“你怎么在这儿?”
那晚是只穿着鹅黄色棉衣的小猫,恹恹低头坐在路边的砖沿上,看那双耳朵红起来的程度明显已经等候多时,听见他的声音懵懵抬起脸。
徐经野皱着眉头拽起来她,低声斥道:“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她在他面前摇摇晃晃站稳,轻声辩解:“我给你发消息了,你一直没回。”
他抬手捂她的冰凉脸颊和耳朵,情急之下也没再觉得暧昧:“我不是让你自己先去吗?”
她垂着脑袋不说话,气场有些颓丧。他觉出异常,声音沉了些下来:“怎么了?”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糟心事儿说来说去也就那么一点:“成绩出来了。不好。”
徐经野心下松了口气,相比她表现出来的颓丧他是截然相反的隐秘愉悦,顺势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沉淡声线不自觉放缓:“没事儿,下次再考。”
她闷闷嗯了一声,低着头不讲话。他因为这意外多出的一年时间心情不错,语气是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和颜悦色:“吃饭了吗?”
她摇头。
“不是要请我吃大餐吗。”他低声耐心哄着她说话,“还算话吧?”
面前的人还是静默不语。徐经野看了她一会儿,知道小姑娘今天是真被成绩沮丧到了,拍拍她的背,示意她上车:“先回家。”
她没动,片刻后,突然低低开口:“对不起。”
徐经野一下子没有听清,反应过来后不禁失笑:“你跟我有什么可抱歉的。”
他只是给她找过老师买过习题而已,挑灯苦读的是她自己,他又没帮上她更多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