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各为其主多年,张辽也不想再和张飞唠嗑那些陈年往事,他当即肃声道:“当初益德正值壮年,尚不能抵挡我大魏王师!如今我率数万之众前来攻取襄阳,益德垂垂老矣,又岂是敌手?”
“哈哈!我虽年迈,但我大汉有的是少年俊才,岂是曹魏能比的!”张飞大笑着说完,不禁望了一眼身后的关索,提高了嗓门,“有关索贤侄在此,你等焉有胜算!”
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得到张飞如此高的评价,关索心中也不由得热血翻滚,当即上前高声道:“何需大将军出马!我关索剿杀你等魏贼,如屠猪羊一般!”
“张辽,你若不服,尽管率军来攻!我必让汝等死无葬身之地!”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关索也干脆嚣张到底。
就在几个人打嘴仗的时候,一名斥候突然飞快地来到张辽面前,呈上了一封书信,张辽看完后,顿时脸色大变。
“传令三军,退兵!”张辽想都不想,立刻高声传令,打仗拼得是真本事,又岂在乎口舌之快。
犹如听到下课铃声的顽童,城墙下的魏军将士终于长舒一口气,开始抬着云梯、木板与攻城槌徐徐撤退。其他三门得知张辽的军令后,也只好照令而行,开始退兵。
唯有吕虔在南门那里与汉军拼得惨烈无比,死伤惨重。本想着能不能熬出点希望,但既然张辽那边都无法得手,吕虔也不敢乱来。
为了防止汉军在城墙上发难,张辽亲自带着所有的弓弩手殿后,人人搭箭在手,严阵以待。
“关索,你意如何?”张飞注意到关索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城下,忍不住问道。
“魏军虽然士气大损,但我军奋战一日,损折甚多,也是强弩之末!此刻若是将魏军逼急了,极为不利!”关索徐徐分析道,“张辽既有准备,我军亦不可贸然出战!不如先休养一阵,重新筹集物资,以备来日再战!”
“所言甚是!”张飞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令人火速告知关兴等人,不可出城追击。
关索话语虽然狂妄至极,但内心却如明镜一般,十分清楚战场的局势,也不会自大轻敌。就这一点上,张飞觉得他比关羽更加了得。
“大将军,张辽似乎是得知了什么军情,方才紧急收兵!”关索注意到刚刚的情况后,立刻对张飞说道。
“呵,想来西边也该有所行动了!”张飞嘿然笑道,“襄阳岂会真的是孤城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