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涵的目光定到时煦的身上, 微微睁大的双眼显示出她的惊讶来。
“留……留下?”
时煦触到她那受惊小鹿一样的眼神没忍住笑出了声,抬手不轻不重的掐了下她的脸蛋,“想什么呢?你不是喝酒了吗, 还能开车?”
景一涵一下咬住了嘴唇,脸颊红红的, 没说话。
时煦将人往怀里一捞, 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另一只空闲的大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虽然是个男人都没法不想这事, 但我也没那么急不可耐。”他目光带着缱绻的笑意, 声音低沉诱哄一样的,拇指指腹在她下巴上反复摩挲, 像在把玩什么艺术品。
后一句他是贴在她耳边说的, “这么多年都等了, 不差一时半刻。”
傻子都能听出这话是什么意思, 景一涵想说和他在一起连腮红的钱都省了, 真是没羞没臊, 没有哪一时刻说出口的话是正儿八经不叫人脸红的。
她拍掉时煦故意撩拨人的手, 低声控诉,“我跟你要酒的时候, 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你是不是故意的?”
时煦瞪大着眼睛, 一脸无辜状,“你这姑娘怎么还冤枉人呢?我可是问过你了, 是不是确定要喝酒。”
景一涵不服气的鼓着腮帮子, “我是压根就没想起来, 你既然知道, 为什么不提醒的明显点,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行,那你非要这样说的话,我要不做点实际上的事,还真没办法坐实了你这冤枉。”
他突然将她往怀里一搂,压着她的头低下来,噙住她的唇,燎热的呼气围上去,手掌从她身上那件黑色打底衫的下摆游移着向上探,她脑子里像一壶沸水在嗡鸣,紧张的浑身都不住的微颤,分出一只手抓住时煦的手腕,有些无措的叫着他的名字,“时煦……”
所有的试探和进攻都在这一刻终止,时煦的下巴垫着她的肩头,粗喘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良久后,他才帮她整理好衣服。
对上她那双既显出几分无辜,又带着紧张与控诉的眼睛时,他气笑了。
拍拍她的头,“以后要乖,不可以随便冤枉人,不然……会有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