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久远了,有些事她都记不清了,比如当初找她做替身的那位小姐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比如她当时乱画的什么,她统统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就是每次到手的五十元钱。
其实现在想想,挺辛酸也好笑的。
游湉回过神来,捏了捏他的手,嘟着嘴道:“好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了。”
“不,听我说完。”霍文肖却搂住了她,两个人同时把目光放回了那几幅蒙面的油画上。
“后来我就意识到了这一点,看周晓晚画画,确实能给我带来意外的安抚。不过我当时却不想和她有过多接触,毕竟她年纪太小,另外,我也怕接触了以后变得麻烦,所以那时候,我更多的只是在门外徘徊,而从没进去打扰过她。”
游湉心想那你后来不还是进去了,不然你们怎么认识的?
霍文肖看了她一眼,给了个让她好好听的眼神,“后来在我治疗期结束准备回英国读博的前不久,再一次路过那间画室,却意外发现了贴在大门外的转让信息,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画廊老板,他以为我是买家,很热情的招待了我,在我了解了画廊资金不足不得不转让的时候,我当场决定给那家画廊投资一笔资金。”
游湉心想你还真是大方。
“可是画廊老板却拒绝了,他说家中老人身体不好,画室不再准备经营下去,而是想要举家回乡,照顾老人。”
“你呢?你留下了周晓晚?”
霍文肖冷淡地回忆道:“是她想要跟着我。她说她并不想回乡,梦想是成为一名画家,我当时不想她的才华就此被淹没,才同意把她带出国,资助读书学画。”
“真好,人跟人的命运就是不一样啊。”游湉有点阴阳怪气道。
但她并不是真的觉得“真好”,这事儿要是放她身上,她也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家人随着一个陌生男人去他乡,虽然美名追梦。
不过这样的“好事”也轮不着她。
“所以你们就一起出国啦?”
游湉啧啧嘴道:“我怎么感觉这样是你占便宜了,既有美女相伴,还能时刻治疗你的心病,挺好的不是吗?”
霍文肖却摇头:“其实,除了当时在画室里看她时令我产生过那种莫名平静的力量,往后的每一次,我对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