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暗沉的天空,月亮的四周浮过几片割裂的阴云。
他闷着,透不过气。
父亲去世以后,他勤工俭学,没有再花葛红一分钱。
甚至还要额外承担葛红经常被骗欠下的贷款。
回到华江市也好,入伍参军去边疆守卫也好,他只想远离。
沉默了许久,周晁嘉才对着电话说了一句:“这件事我自己会考虑,犯不着您插手。”
“老老实实念完你的研究生。”葛红仍然不依不饶,“还有件事我要和你说。”
“什么?”
“这周初茂平的女儿要办生日宴,阵势很大,听说来了不少业界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呸,他初茂平也配。”
“我周末有事。”周晁嘉想也没想,回绝道。
他知道葛红要做什么。
十几年前,父亲周围山因救了邻居初茂平的女儿初星眠牺牲,葛红将被烧毁的房屋强行塞给了初茂平,也从初茂平那里索要了三十万块钱,带着他回了老家。
不过政策说变就变,原本不值钱、甚至都没人修缮的被烧毁房屋一夜之间变成了中心地带拆迁房,初茂平一家拿了两套房屋的巨额拆迁款。
葛红认为如果不是当年的事情,她就不会把房子卖给初茂平,这笔钱应该属于她。
这么多年来,她用各种手段从初茂平那里要钱,对方或许是出于愧疚吧,前前后后也给了几次。
只是满足不了她的胃口,葛红也变得愈来愈变本加厉,手段层出不穷,如今也把主意打到初茂平的女儿这了。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