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没有。”
她只是礼貌性地表示一下回应而已。
楚漫被她的反应逗笑,吐了口烟,“你很可爱。我大概能知道他为什么对你的态度会有些不同。”
初星眠将信将疑地看着她,“是你的感觉出了错。”
周晁嘉哪里有对她的态度不同!!
“他可不是一个会在女生摔倒时候接住对方的绅士。”楚漫掐灭了烟说,“我们认识时间虽然不长,但是高中三年也的确足够了解一个人的本性,周晁嘉是很冷漠的人,哪怕别人在他面前受伤、死亡,他也不会理会。”
“他刚转学到我们高中的时候,眼睛里就充满了戾气,身上就跟长了又硬又长刺一样。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能流露出那样的情绪。高中时候有几个不长眼的想欺负他,他就是被打得浑身是血也不会屈服。”
楚漫又点了根烟,在嘈杂的烟火气里,她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很飘渺,“他就是这样糟糕环境里爬出来的人,说是地狱也不为过。那你说从地狱爬出来的,能是什么良善之辈?所以我从没有见过周晁嘉把心思浪费在不该浪费的地方,他对你的态度不同,我能察觉到。”
初星眠愣了愣,眼前这个楚漫所讲述的是她从没有见过的周晁嘉的另一面。
话音落,气氛沉闷了半晌。
两个人都没再出声。
初星眠像是在认真思索楚漫说的话。
蓦地,她否定似得摇摇头,“不,他会的。”
初星眠想起校园里的猫,想起公交车上的老人,又想起在大排档起了冲突时,周晁嘉挺身而出替自己挡了啤酒瓶。她看到的、了解到的周晁嘉,不是楚漫口中说出来的。
“什么他会的?”楚漫说。
初星眠说,“你刚才不是说哪怕有人在周晁嘉面前出事,他也不会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