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俞晚低呼一声,眼眶发酸,大颗泪珠扑簌掉了下来,她忍不住骂了一句,“那群王八蛋,他前妻欺人太甚了,那个男人呢?”
“那个男人站在了他前妻那一边,反过来指责我师妹勾引他,如果不是他当时倒打一耙,老教授不至于气的当场丧了命。”
俞晚心里难受的很,她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段故事,“那后来呢?”
“后来,”沈教授梗了梗,长久的缓了一口气才说,“老教授去世之后,我老师带着我师妹搬了家,远离了那些是是非非。我老师和老教授一辈子教书育人勤勤恳恳,斗不过那男人的前妻。”
“连续不断的刺激之下,我师妹精神有些不太好,几次三番有自杀的倾向,我请了假,一直陪着她,但是她不想见我,总觉得无言以对。再后来,祸不单行,我师妹发现自己怀孕了,是那个男人的孩子,几乎同时,那个男人和他前妻复了婚,我师妹彻底崩溃了。”
俞晚听的心里难受极了,她不敢想象,如果是她,会不会崩溃的更早。
沈教授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和老师都想让她打掉孩子,她的人生还长,虽然被那对贱人破坏到这种地步,但不能自暴自弃彻底断送了。老教授已经去世了,我的老师经不起更大的打击了。但是我师妹是个很执拗的性子,认定了的事轻易不回头,她执意生下孩子,说等孩子出生了,她要亲手将孩子掐死,再送到那对贱人面前。”
“哎,这是何必呢,”俞晚心里一抽一抽的,“她这是在惩罚谁呢,那对贱人根本就不会在乎,最后受伤的,不还是你师妹和那个无辜的孩子吗?”
“是啊,”沈教授眼眶通红,“都这样劝她,她不听,后来孩子出生,我老师先我师妹一步抱走了孩子,偷偷藏了起来,我老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杀死她自己的孩子呢。我师妹不理解,她恨上了所有人,最后远走他乡,再也没有回过京市。”
“那个孩子呢?男孩女孩?”俞晚着急的问。
“女孩,”沈教授揩了揩眼角,“我老师独自一人抚养孩子长大,我师妹恨我老师,更恨孩子,她从来没抱过她,也从来没喊过她一声。”
“何苦呢,”俞晚听的泪眼婆娑,“那对贱人照样逍遥快活,哪管别人是死是活。”俞晚抽了抽鼻子,看着异常伤感的沈教授,“你后来去挽回过你师妹吗?”
“挽回过,”沈教授暗暗吁叹一声,“她在一个不知名的学校里做了一个不知名的老师,生活看起来无波无澜,只是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我向她表明心意,我说我以后会好好照顾她,不会再让她伤心,她木着脸,眼泪滚滚而落,然后面无表情的走了。从那以后,我再去看她,她对我避而不见,我只能守在她经常出入的地方,远远的看她一眼,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俞晚心口堵的厉害,有些喘不过气来,好好的一个姑娘,好好的一个家,被摧毁到这样的地步。
“那对贱人呢?他们死了没有?”
“没有,他们依然风光无限,没有一点报应降临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