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人这一生啊!要过多少沟沟坎坎,总有一天,会雨过天晴的!”兰花花安慰着说。
正说着,银行的工作人员来了,询问了有关情况,又让马大庆和兰花花在一张纸上签了字儿。
就这样,马三爷用那两间祖传的房屋,抵了押贷了款,去还那些私人的欠款。
可是,这些钱还远远不够。
既然卖了房屋,一家人就要搬出去,房子里的床啊,桌子啊,锅碗瓢盆,小板凳儿,通通的都要拿走。
马大庆借了一辆板车,在搬东西的时候,大杂院的邻居都躲在屋里,悄悄地望着,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忙。
马三爷看了,不仅黯然泪下,说好的远亲不如近邻呢。
当初办汽水厂的时候,大杂阮的邻居们,又是放烟花又是放鞭炮,热闹的不得了,争着找马三爷套近乎。
这就是所谓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这人啊,一旦落魄,才尝到了什么叫世态炎凉。
忙活了一天,兰花花必须要回大山里去。
因为,旮旯村小学,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了。
一想到这儿,兰花花又为宋小美担起心来。
这是个有个性的女人,现在也不知和猴子教练跑哪儿去了。
直到天黑了,兰花花和马大庆才忙完了一切,踏上了回三岔镇的最后一趟大巴车。
一旦回到了大山里面,烦恼又如春天的小草,悄悄的钻了出来。
必竟,兰花花有了这么大的身孕,再继续教学己经力不从心了。
兰花花已向上级请了假,请求派人过来代替自己,尽管师资缺乏,上级还是批准了兰花花的请求。
只是,那位教师还有点私事,需要天才能来到。
没有办法,兰花花想着,反正自己感觉良好,再教个天,估计没事儿。
大山里的女子,把怀孕生孩子,看的极其平淡,就像撒了一泡尿,拉了一泡耙耙。
大山里的女子,身子骨不是那么金贵,就像桂花嫂,在收苞谷的时候,把儿子生在了梯田里,就给他儿子取了个名字叫苞谷。
山鸡的婆娘去潭边洗衣服,生下了两个女儿,女儿们一个就叫水潭,另一个就叫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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