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瓜说着,看马大庆冷的发抖,就递过来一瓶二锅头,“喝点吧,暖和暖和。”
马大庆接过酒瓶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
一股辛辣的气流在胃里燃烧,蔓延,很快,马大庆脸上出现了红晕,感到了一丝儿暖和。
也许是病急乱投医的心理,马大庆就问歪瓜,
“老姨夫啊,我现在急需五百块钱,你能不能帮我一把。”
歪瓜吓了一跳,活了这么大,竟然给他这个光棍汉借钱,看来,马大庆是真碰到难处了。
歪瓜一拍排骨胸,“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只是,这深更半夜的,能不能等到天亮。”
马大庆本来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只是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没料到歪瓜竟然当了真。
马大庆就把进城的事说了。
“哎呀呀,这还得了,急用钱呢。”
歪瓜说着,就朝地头跑,地头有一个人影正在用竹竿拨动着柴草,这冰粒儿太密,火苗小一点儿,就被砸灭了。
“裂枣,裂枣,有钱吗?”歪瓜喊。
“有啊,刚才买了一瓶二锅头,还剩几块钱,深更半夜的,借了钱干甚?”
歪瓜就把马大庆碰到的麻烦事说了。
五百元啊,这可不是个小数目,相当于一个城镇职工一年的工资。
“唔,这是个难事儿,不过,我全部积蓄只有一百多元。”
裂枣和歪瓜是一对难兄难弟,两人好的穿一条裤子,歪瓜的事,就是他裂枣事,当然,裂枣倾力相助。
“我也有几十块钱的积蓄,加在一起,咱俩凑个整儿。”歪瓜说。
两人的家就在菜地附近,很快两人把钱拿来了。
不多不少,歪瓜和裂枣的全部家当,加在一起二百五十元。
有了这钱,马大庆瞬间腰里有了底气。
“老姨夫,我给你写个欠条,给你利息。”
这一说,倒把歪瓜说恼了,
“你把我歪瓜看成什么人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是借钱给你,又不是放高利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