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眼镜女,走过的地方。两只高跟鞋戳出了两排窟窿,细细的,小小的。
马三爷就想,可惜屋里没有老苞谷粒了,否则每个窟窿里丢两颗老苞谷进去,一定能长出茁壮的禾苗来。
一行人径直走到了马三爷面前。
大礼帽用文明棍敲了敲地面,用不屑的口吻说,“这玩意是你的?”
刘居委正在喂狗,城门失火,祸及池鱼,马三爷又面临第二次破产,这狗也跟着倒了霉。
虽说顿顿是残羹剩饭,但里面油水很大,不但有骨头,鸡爪,鸭脖鸭趐,还有零星的肉沫沫。
马三爷这次的资金都压在了汽水上,这汽水卖不掉,马三爷连买菜的钱也没有了,更别提买肉了。
马三爷的口味改变的快,这大狼狗的口味一对半会还改变不过来,己经饿了三天了,只饿的奄奄一息,两眼无神。
刘居委端了一碗面条倒进了狗盆里,大狼狗嗅了嗅,连眼皮也没抬一下,气的刘居委飞起一脚踢过去,那只破盆“咣当”一声,飞了起来,正落在大礼帽后面。
那个眼镜女又“哎呀呀”一声,作跌倒状,扑倒在了风衣男肩上。
风衣男身子稳丝未动,胳膊猛地一抖。那眼镜女“哎呀呀”一声站的笔直,一边揉着胸口,
“你弄疼了人家啦!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那风衣男纹丝不动。
马三爷看他是个人物,连忙站起身来,把他让到了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风衣男胳膊又一抖,后面的一个男人,立马接过了他的风衣,捧在了手上。
又有一个人过来,替他搞下了礼帽捧。
风衣男毫不客气,朝马三爷的老板椅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旁边立马又有人点燃了一支雪茄,放到了他的嘴里。
“我要收购你的汽水厂,这里的一切,全部买下,你开个价吧。”
风衣男冷冷地说着,听她那口气,好像这汽水厂,就是一颗大葱或者是一棵白菜,在他眼里丝毫不算一回事儿。
“这……。”马三爷一下子愣在了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