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人马未动,粮草先行。
马三爷回去一说,全家就来了个大搬家,又搬回到了旮旯村。
兰花花抱着儿子,马大庆拉着满满的一板车家当,进了村,到处是乡亲们的笑脸,到处是问候声。
路过村头的周建国的小卖部前,周建国老远就打招呼,
“回来了啊,花花,你家要建砖窑厂,我心里也高兴啊。
只可惜,建在了芦苇荡,我正寻思着把小卖部搬过去呢。”
那群打扑克的汉子们,放下了扑克,围了过来。
“花花姑,你家缺工人不?我要去你家拉砖坯。”
“大庆,大庆,我有力气,我去你家起砖好了。”
就连大肥婆,也扭着大肥屁股走了过来,
“花花,你们窑上缺厨师不?我去给你们做饭吧,你看看一个月给我开多少工资?”
………
马大庆头点的像鸡啄米,不住声地说着,“好啊,好啊!欢迎欢迎!”
大伙闹腾了好大一会儿,直到马大庆买了两包香烟,散给大伙,人才散开了。
兰花花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篱笆院,还没有进院子,又见老枣树上的那两棵花尾巴喜鹊,立在篱笆墙上,“喳喳”地叫个不停。
房子还是那个房子,水井还是那个水井,菜地还是那个菜地,轱辘还是那个轱辘。
人啊,还是那个人儿。只不过,从大山里走到了山脚下,又从山脚下走了回来。
兰花花站在篱笆院里,一时百感交集,她以前,想拼命地飞出大山,离开这个贫穷偏僻的篱笆院。
没有想到,打拼了这么些年,她还是没有飞出大山,还是又回到了这个小小的篱笆院。
一切仿佛都没有改变,又仿佛又都有了改变。
特别是那颗老枣树,今年结的枣子特别多,红红的枣子,一直坠弯了枝头。
兰花花伸手摘下了一颗枣子,塞进了嘴里,真甜呀。
马大庆乐呵呵的举着小草垛,小草垛摘着枣子,高兴的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