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也传到了八里外小瓶儿的耳朵里,小瓶儿是个朝天椒,别看个子矮,却能把人辣的直跺脚。
小瓶儿当天就寻到了砖窑上,当时武大郎正在背砖坯,小瓶儿轻轻地走过去。
就在武大郎惊愕的目光中,小瓶儿毫不拖泥带水,当着大伙的面,她踮起脚尖,猛地抽了武大郎一记响亮的耳光,厉声质问道,
“说,在打谷场上,你和金子干甚了?”
武大郎又是一惊,背上的砖坯落了下来,正砸在脚后跟上,有血,慢慢地渗了出来。
武大郎一抬头,只觉的眼前一片黑色,那耀眼的大日头,也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小圈圈,像孩子们滚动的铁环。
他没有发出一丝儿呻吟,不但不觉的疼,相反,他却感到了浑身的轻松。
武大郎问,“你知道了?”
“嗯!”小瓶儿点了点头。
“咱俩好来好散,我,我实在放心不下那两个小伢子。”武大郎说。
其实,这个理由确实过于牵强,但生米做成了熟饭,尽管,煮糊了,但武大郎不得不皱着眉头,强忍着咽下去。
武大郎以为小瓶儿会痛哭流涕地说,“为了爱情,我离不开你,我要原谅你这一次,咱俩重新开始吧。”
但武大郎想错了,而且错的特别彻底,特别离谱。
小瓶儿朝他脸上狠狠地“啐”了一口浓痰,身子一扭,义无反顾地走了。
武大郎看着远去的小瓶儿,披一身落日的余晖,在崎岖狭窄的山路上,平平仄仄地走着,渐行渐远,一直消失在了苍茫的大山之中。
武大郎这才感到,自己太单纯了,单纯的近乎痴呆。
本来嘛,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是人呐,是人!!!
自从武大郎和小瓶儿分道扬镳,而武艺高,己经三年不进家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