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菊花的肚子疼,歪瓜以为她快要生了,见她疯疯癫癫的,歪瓜怕出意外,就让我用毛驴车把她拉到镇上。”裂枣说。
“啊,生了,是女儿还是儿子?”兰花花急忙问。
“没呢?医生一检查,说还得几天,这不,我又把她送回来了,折腾了半天,歪瓜心里过意不去,非让我喝两杯烧刀子再走。”
裂枣说着调转了车头,一拍车帮,“上来吧,我送你们回家。”
马大庆也不谦虚,拉着兰花花就坐上了毛驴车,车厢里铺了厚厚的一层稻草,坐上去可暖和多了。
裂枣甩了一下响鞭,“啪”地一声脆响,那毛驴没有走,反而昂起了头,呲着大板牙,“呜啊呜啊”地仰天长啸一声。
“这狗日的,想罢工咧。”裂枣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胡萝卜,塞进了驴嘴里。
小毛驴嘎吱嘎吱地嚼着胡萝卜,才不情愿地迈开了四蹄,“得儿得儿”地又朝山上走去。
大山里的夜,寂静无声,毛驴的喘息声听的一清二楚,车轮下是一条灰白的路,头顶上是一弯朦朦胧胧的毛月亮。
而公路两边,却是莽莽苍苍,模模糊糊的树木,巨石,仿佛躲在黑暗里的怪兽,在悄悄地窥视着,伺机扑捉什么似的?
“我说啊,有个事我想问一下。”马大庆打破了寂静,他伸着头问裂枣。
“甚事儿?”裂枣问。
“你说,大山里怎么这么多的陈规陋习?为什么说半夜里见到的野兔不能打?”
裂枣听了哈哈大笑,“不知道,这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但是也有一定的道理。
比如说,春天不打鸟,不捉鱼,大慨是为了保护动物吧。”
……………
驴车就是快,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很快就进了村子,来到了兰花花家的篱笆院前。
只见有一个黑影正在篱笆院门口徘徊。
“谁呀?莫非是父亲回来了?怎么深更半夜的还不睡觉?在这等啥呢?难道有急事?”兰花花心想。
兰花花下了驴车,连忙奔了过去,而马大庆,拽着裂枣不让走。非让再喝两盅烧刀子再走。
裂枣很实诚,说着调转了车头就往回走,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