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庆也不含糊,拿了几袋瓜籽和水果糖扔给了小孩子和那些老娘们儿,又拿了一盒香烟扔给了老三八。
一村的老少爷们儿,都对马大庆直竖大拇指。
“三八叔,你把这些烟散一下子。”马大庆说。
马大庆一走,老三八给几个光鲜人物散了几支香烟,余下的就揣进了腰包,留着自己慢慢的亨用。
秋瓜说,“三八叔,这烟是散给大伙的,你怎么不给我一支。”
“年纪轻轻的,抽烟不怕得了痨命,我看,为你们的身体着想,还是省了吧!”老三八说。
“老阎王爷不嫌鬼瘦,雁过拔毛。”大肥婆说。
“雁过拔毛是傻逑,既然逮住了雁,我就要把它整个儿吞下去。”老三八说。
这是个敢和屎壳郎抢粪球的狠角色。
马大庆来到窑上的时候,歪瓜己经领着几个人,开始了朝窑洞里运煤。
“有把握吧!”马大庆问。
“放心吧,我有七成的把握,歪瓜有三成的把握,我俩啊,合成一起,这事儿啊,准成。”裂枣挺自信。
“就是呀,这和闷红薯差不多。”
歪瓜说的有道理,每到秋天,守在野外的人饿了,就扒几个红薯,挖个小坑,把红薯架起来烤个差不离儿,然后用土一埋,待会儿扒出来,就烧透了。
就这样,兰花花提心吊胆了一宿,也在窑上守了一宿,而马大庆,早已疲惫不堪,他睡觉去了。
开窑那天,兰花花满怀期待,两眼紧盯着窑门,歪瓜拿了个钉耙,把那土一点点地扒开了。
兰花花又看又不敢看,她盼望着奇迹出现,毕竟,从办汽水厂又到编织公司,再到窑厂,这里面经过了多少坎坷,多少挫折啊!
事实出乎意料,这窑砖烧的出奇的好。
为了庆功,兰花花特意买了烧鸡,猪肉,还有一大桶老苞谷烧刀子,让厨房里做了四荤四素八个菜,为裂枣庆功。
山里人不讲究,窑上吃饭的时候,常常席地而坐,而今天,兰花花特意在地上铺了一块塑料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