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这旮旯村,我是横着走的角色,谁见了我,都得敬我三分。
就连我屋后的二拐子,见了我都吓的浑身哆嗦。”
大丑这话没错,二拐子得了脑血栓,有后遗症,见谁都哆嗦。
西方有句谚语,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而如今,大丑一发言,一屋子的人都发笑。
“咋地啦?笑甚啦?”大丑莫名其妙。
“大丑当年厉害,拳打村北幼儿园,脚踢村南养老院,确实沒有敌手。”马大庆说。
大丑的亲家管九街一听这话,眉毛就拧成了疙瘩。
马三爷连忙解释,“这大丑啊,性情中人,属大炮的,直筒子脾气。”
正说着,兰花花来上菜,是一盘凉拌猪耳朵,还有一盘花生米。
大丑说,“花生就酒,越喝越有。”
他亲家一看大丑这样,当时脸上就布满了黑线。
马三爷一看气氛不对,老话说,狸猫枕着屋梁睡,一辈传一辈,大丑这样,估计他的儿子小石头也这样。
乖乖吔,不得了,如果管九街也这样认为,那小石头的婚事………
这样一想,马三爷脊背上就直冒凉气儿,连忙打圆场,
“这大丑是村夫,粗鲁,幸好儿子不仿他,小石头又有文化,说话又好听,又有个好工作。”
大丑听了,直搔头皮,“种豆子长出了南瓜,杂种一个,哪有儿子不仿老子的。”
马大庆打开了酒瓶盖子,立时满屋飘起了香味儿。
“咱五个人,这一瓶酒,恐怕不够喝吧,我家里有,我去拿去。”大丑说完就出了屋。
管九街见大丑出了屋,皱了皱眉头说,“这家伙,怎么这样呢?”
“山里人,又没出过门,沒见过大世面。”马三爷又连忙打起了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