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其自然地拉过乔柚的手:“还是消个毒。”
他的声音不大, 音调里却暗含几分不容置疑的强硬,乔柚被这样的声音蛊惑着没能缩回手。
她的手腕被楚遇握着, 也许是刚刚冲过凉水,她明显感觉楚遇的体温比她稍高,温热的仿佛冬日暖阳。
楚遇小心翼翼的帮她处理伤口, 棉签轻轻地触碰伤口,琥珀色的药液慢慢在指尖晕开。
也不知道是因为碘酒的药力渗进伤口有些刺疼,还是楚遇凑的近,炙热的呼吸扑上了伤口,乔柚微微缩了下手。
感觉到乔柚的动作,楚遇仿佛羽扇般的长睫毛动了动,他低声道:“马上就好。”
乔柚心跳漏了一拍,移开视线盯着他的发梢。
楚遇的头发硬, 头顶的头发不太安稳的支棱着, 透着让人无法触碰的冰冷感。
他应该是个很有个性的人吧?
乔柚想着抿了抿唇, 轻声问:“你以前是寓见乐队的主唱?”
楚遇拿棉签沾取药液的手顿了一下:“是的。”
“那……你以后还会回去唱歌吗?”
楚遇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乔柚,他的眸子依然如初见般清亮,仿佛刚从山涧滴落的山泉,干净清彻的仿佛可以看穿世间万物。
但很快他移开视线,盯着手旁的药箱,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他哑着嗓子低声道:“不知道。”
稀疏平常的三个字他说的落寞又迷茫,仿佛坠入茫茫黑夜的星辰。
楚遇说完又在药箱里拿出一枚创口贴,撕开包装,小心帮乔柚贴上。